一生一代一双人,这是乔采蘩对睿王说过的话。剧情中提过,这是一位名叫纳兰容若的词人所作,是她最喜欢的一句诗,也是她对理想中爱情的定义。
芙衣不自觉点头附和,半晌却又反应过来,有些惊奇地问:“娘子,你真的不惦念睿亲王了?”之前娘子明明一心一意念着睿亲王,及笄之前心心念念嫁给睿亲王,言行举止早已将他当作未来夫婿看待,出了重孝后许久不见还忍不住让人去查探他的消息,如今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
苏清寰却走神了片刻,而后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再无一丝情意,话语中也带着坚定决绝:“君既无情我便休,从此萧郎是路人。”萧昭珩,沈曦瑶不会再将真心给你践踏!
这一次,没有沈曦瑶从中作梗,沈贵太妃也不会再棒打鸳鸯,就看你与乔采蘩何日修成正果,又能恩/爱/缠/绵到几时!
芙衣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得不闭了嘴。
转头看去,便见二等侍女紫芸领着方管事不紧不慢地走入正堂,而后各自行礼:“娘子。”
“起来吧。”苏清寰转过身来,挥了挥手,随后看向外表敦厚老实的方管事,开门见山地问,“方管事,近日可有睿王的消息?”
方管事听到这话,回答:“正要向娘子禀报。睿王爷这些时日与一个名叫乔采蘩的女子来往频繁,今日还特意带去锦绣阁挑衣裳,说是准备带去和嘉长公主的菊花宴上见识一番。”顿了顿,他又加上一句,“小的正是为了探查那乔娘子的身份这才延误了时间,没有及时上报娘子。”
和嘉长公主?与今上一母同胞的萧婉?记忆中的萧婉人如其名,温柔婉约,只是命运有些坎坷,嫁了于家玉郎不过三年就丧夫,幸而生下一遗腹女,今上怜其孤寡,破格封为郡主。
萧婉之前沉静了几年,如今怎么忽然活跃起来了?剧情中有菊花宴这个情节吗?
苏清寰微愣,随即吩咐道:“说说看。”
方管事便微微躬身,回答道:“那乔娘子本是礼部尚书乔惟英的庶女,生母是乔惟英发妻林氏,只是后来乔惟英为攀附权贵,娶了安亲王的掌珠和淑郡主,林氏被降妻为妾,乔娘子也由嫡女变成了庶长女。之后和淑郡主当家,林氏与乔娘子被送到了乔惟英恩师的庄子上。
因前些时日宫中下令采选,林氏与乔娘子被接回乔府待选。只是乔娘子并不愿意入宫采选,便四处寻求帮助,后来不知何人指点,竟求到了睿王府。之后睿王与乔娘子便来往频繁,颇有郎情妾意之势。睿王待乔娘子十分亲密,乔娘子也并无避嫌之意,恐怕很快会私定终身。”
苏清寰认真地听完,发现除了某些隐藏较深的东西之外,其他方管事都查得很清楚,如此看来他并非无能之人,便也歇了探究的心思,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提醒又似警告地道了一句:“今日我在锦绣阁,看到了睿王与乔娘子。”
方管事未能及时上报,盖因自作主张去查乔采蘩,警告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下人机灵一些是好事,擅自做主却是不该。
方管事闻言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话中的警告之意从何而来,不由深深低下头去,很识时务地直接认错:“是小的错了,小的不该自作主张,扰了娘子的正事,请娘子责罚!”
苏清寰见状暗自点头,对他的机灵应变还算满意,便道:“方管事知错就好。念在你是初犯,只罚三个月的月钱,你可心服?”方管事不假思索地回答:“小的心服口服!”
苏清寰这才转头,看向隐在一旁没有出声的莲衣,吩咐道:“去跟吴妈妈说,往宫里递牌子,我明日要去向贵太妃请安。”
“是。”莲衣连忙应下。
……
翌日一早,苏清寰便梳洗妆扮,换了一身清雅而不失庄重的堇色暗纹齐腰襦裙,又戴上沈贵太妃送的一套羊脂玉头面,既不会太浓艳张扬也不会素淡失礼,带着吴妈妈、莲衣芙衣三人,坐马车往宫门口而去。
寿康宫中。
先帝只册过两位皇后,可惜都时运不济芳华早逝,一位生下皇长女后血崩,另一位便是今上的生母,在圣上即位前便已去世,却是令人惋惜。
如今留宫居住的太妃们以沈贵太妃为尊,大抵是先帝已然大行,争宠也无处可争,沈贵太妃又能牢牢压在她们,于是一个个都老实服帖得很。
一早上沈贵太妃便念叨着沈娘子今日入宫,让宫人们把寿康宫打扫得干干净净、布置得妥妥帖帖,力求让沈娘子看着舒心。
毕竟自三年前沈娘子入京,基本上都是住在宫中的,沈贵太妃几乎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三年没怎么分开,如今为了守孝,一去便是五个月,可不想念得紧。好不容易沈娘子递了牌子要入宫,虽然还需先去栖凤宫向皇后请安,但是早做准备也能早些见到不是?
于是苏清寰走到寿康宫时,便见到宫人们排排站在门口,齐齐行礼:“见过娘子,恭迎娘子回宫!”
苏清寰愣在原地,一时感觉有热意用上眼眶,同时喉头发堵,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回宫这两个字,不但融合了沈曦瑶在宫中这三年的记忆,也有她成为凌瑾瑶时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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