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神色诧异，神功秘籍就这么随意的传授出去，这道士都这么大方的吗？
洪七公唯恐周志洋，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当下就要再次来开口劝阻。
“七公的顾虑，小道明白！”周志洋不等他开口，打断了他说道。
然后没有在这个话题纠缠，反而开口问道：“两位前辈，当今武林比之立朝之初如何？”
“当年大宗师横行，先天宗师层出不穷，如今多有不如！”黄药师目露向往的说道。
洪七公也感慨道：“是啊，那个时代，高手频出，现在和当初相比差远了。”
北宋距今不过二百余年，当年的武林盛况，黄药师和洪七公还是清楚的。
“那您二位觉得，这两百年来，武道没落至此，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周志洋再次问道。
二人相视一眼，黄药师道：“黄某曾经在阅览古籍时，看到过先贤的部分描述，因此推测，此乃天地末法之故。”
洪七公在旁点头，道：“我丐帮先辈，也曾留下这方面的记载。”
周志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种说法不全面！”
黄药师神色微动，似有所悟。
“这话怎么说？”洪七公问道。
周志洋道：“两位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应该知道，先天修行不同于后天，对天地精气的需求极大，因此晚辈推测，所谓的天地末法，就是天地精气枯竭，直至先天道路断绝，但是……”
他顿了顿看着神色凝重的二人，说道：“天地精气不可能突然枯竭，我推测它有一种层层递减规律，直至消失为止。”
周志洋叹了口气，再次说道：“两百年前大宗师横行天下，先天成群结对，如今大宗师销声匿迹，先天就剩我们几个，百十年后恐怕真的要先天绝迹，后天称雄了。”
他这话并不是没有根据，后世可不就是这样吗，百十年后元末明初，天地间仅有张三丰这么一位继往开来的大宗师，人家还是宋末遗老。
“呃！老叫花子学识浅薄，小哥说这么多，不会是为了，给我们两个老家伙，普及知识吧！”洪七公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当然不是，洪前辈当知，我们武林中人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因此大家在教授弟子门人的时候，大都喜欢留一手。”
黄药师、洪七公都点了点头，这话没说错，他们两人也是如此做的。
就拿黄药师来说，当年他若是将拿手绝学，授予陈玄风和梅超风等人，开阔他们的眼界，想来他们也不会，背叛师门盗窃九阴真经了。
还有洪七公，他在原著中也曾经这么做过，当时他教授郭靖降龙十八掌的时候，保留了三掌没传，后来经过一番考验方才传授完整。
周志洋见他们表示认同，当下道：“武道没落，和这种习俗也有关联，别人我不清楚，就拿我们全真教来说，祖师重阳真人赖以成名的先天功，就没有流传下来。”
二人相视一眼，洪七公失声说道：“怎会如此？”
黄药师猜测道：“或许是重阳兄觉得，全真七子资质不足，无法满足修行条件吧！”
“嗯？不对呀！”洪七公眼睛一转，说道：“我怎么听说，当年重阳兄曾用先天功，换取了段皇爷的一阳指，这段皇爷虽然遁入空门，出家为僧，可人毕竟还在世，又怎么会令神功失传呢？”
当年王重阳，为了克制欧阳锋的蛤蟆功，远赴天南换取一阳指的消息，虽说没怎么在外流传，但是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洪七公知道这则消息，周志洋并不意外，当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解释道：“二位有所不知，当年祖师他们在大理的时候，我师叔祖周伯通，干了件不地道的事，我们全真对不住段皇爷，根本没脸去学习先天功。”
“哦？周伯通赤子之心，除了爱玩闹之外，能干什么缺德事儿。”周伯通的为人，黄药师还是很清楚的，当下说道：“再说了段皇爷为人大度，或许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周志洋眨了眨眼，心道：“再别人脑袋上种植大草原，也不是缺德事儿吗？”，这事情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忍不了，也就当年出了意外，段智兴因见死不救，心中留下了魔障，双方这些年，才能平安无事，若不然早就不死不修了。
当然这种有损自己门派形象的问题，周志洋可不会说出来，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两位前辈应该知道，江湖中人没有一部，上等武功秘籍，想要提升实力，非常艰难。
实力很难有所增进，高手自然不会太多，像我等这样的先天就会更加稀少，而没有同级对手，就没有压力，没压力就没有动力。
两位纵横江湖也有几十年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错，确实如此！”二人纵横江湖数十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周兄，你不会是想传道天下吧？”听了周志洋的话，黄药师神色凝重地问道。
洪七公闻言吓了一跳，慌忙阻止道：“不可！”
他见周志洋和黄药师，看了过来，当下解释道：“传道天下，虽说能够增加高手数量，但不是所有人都是正人君子，高手多了恩怨纠葛也会增多，江湖中人厮杀起来，受苦的还是底层百姓。”
传闻丐帮和皇室有关联，现在看洪七公这么紧张，恐怕这则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周志洋呵呵一笑，说道：“洪前辈多虑了，我还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和二位说这么多，是晚辈有感先天境界修行艰难，一个人摸索前进，增益实在有限得很，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一块儿交流借鉴，共同成长难道不好吗？”
传道天下的策略，周志洋也确实考虑过，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第一是人性复杂多变，一旦掌握超凡力量，很容易走上极端，充满了不确定性。
第二是当今宋室，重文抑武，武人崛起的苗头，恐怕还未开始，就会被那些文人老爷们镇压下去。
重要的还是第三点，穷文富武，如今天下资源都掌握在，文人手里，穷人习武很难有大成就。
当初他支持杨康，就有这方面的谋划，等杨康一统诸国，社会稳定后下来后，传道天下，集众生智慧探索前路。
不过后来想一想就放弃了，到时候杨康很可能不会同意，毕竟一旦天下布武，高手必然增多，高手一多矛盾也会增加，一个弄不好，刚刚稳定的天下，很可能再次动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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