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边走边聊，方睿感觉后面似乎一直有个人跟着。回头一瞧，原来是个美女，看了几眼后回过头，又忍不住转过头看了几眼。
美女见状，很自然地对方睿点头笑了笑。
老章说：“我的保镖兼司机。”
方睿大略知道老章是个随性之人，便故作惊讶地打趣道：“哟，您果真是大老板，出行保镖随身带，而且还这么性感漂亮！”
“哈哈，没办法，做我们这行，经常随身带着上千万的赌石，或者是已经解开的翡翠净料，不得不谨慎一些。”
“那是当然，这么大的生意，安全问题肯定是要重视。”
方睿说着又回过头瞄了一眼。
心里想着，等咱发财了，也要请这样上档次的女保镖当司机，不为别的，就图一个养眼。
谈笑间，两人走进一条巷道，来到一间玉雕工艺作坊前。
刚迈进门，一个同章叔年龄相仿的大伯，大声寒喧着迎了出来。
“呀呀呀！章老板大驾光临，今天可是又捡到漏啦？来来，让我看看是什么货色……”
老章把赌石往柜台上一放。
“公园地摊上随便弄了块蒙头货，碰碰运气而已。”
这位大伯估计是这里的老板，有点虚胖，没老章那么有精神，呵呵笑着带上老花镜，转动着柜台上的赌石看了几圈。
“好像没什么特别表现，那就，祝你鸿运当头，大涨特涨啰！”
“承李老板吉言！”老章拱拱手。
李老板看着随后走进来的美女保镖点了点头，估计应该认识。
然后又看了看方睿，还有他手中的灰白毛料，问道：“这位是？”
老章拍着方睿肩膀，对李老板说：“我刚认识的小伙，你就给他少收点的解石费吧。”
“李老板，请多关照！”方睿把手中毛料放在柜台上。
“不用客气，不过，你这石头……也行，那就收你五十，像你这种料，正常切一刀也要三十，全擦面的话至少要一百。”
“那谢谢李老板，就来个全擦吧。”
方睿知道，解石分“切”和“擦”两种。“切”是大处粗工，料大时一般先切面，“擦”是小处细工，一般是小料，或者估计皮薄时才会用到。
自己手中这件赌石，未去皮时的成像截面显示表皮相当薄，连一公分都不到，当然就要细细擦开，以免浪费嘛。
“这还真擦啊？哈哈～那就擦吧！”李老板大笑着说。
心里却暗自冷笑，这种丢大街没人要的货，中间一刀，啥事没有！
看来，这小伙子只是个门外汉。
此时，作坊门前的闲人，听说有人来切赌石，都跟进来看热闹。
李老板也不在意，带着大家来到后面工房，一些工人也围了过来。
工房里有一大一小两台切割机，还有几台手提擦机。
两个师傅同时开工，不一会，就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咔嚓咔嚓……嘶嘶～哧哧哧……”
围观的人都瞪着眼睛，时而看这边，时而看那边。
方睿脸上的表情虽说还算平静，其实内心还是蛮激动的。
因为他马上就要成为有钱人了，就是不知道可以进账多少？
翎儿牵着哥哥的手，在擦石师傅这边观看，突然就把哥哥的手按在飞速转动着的砂轮上，这下可把方睿吓得不轻，本能的大叫一声。
可能是情急之下，方睿大叫的同时，意识里并没有明确的指向，或者根本是翎儿故意在整蛊，那对话屏蔽机制一时竟然没起作用。
所以，虽然有机器切割声的掩盖，众人还是纷纷看向方睿，又看了看正在擦拭的那块赌石，还以为擦出“绿”来了呢。
“没事，没事，嗓子眼有点不舒服，咳咳……”
方睿尴笑着掩饰，然后在脑海中怒斥翎儿不要乱来。
虽然他知道不会出事，但心理上感觉还是怪吓人的。
“咯咯，就是要逗主人玩玩～”
翎儿说笑着，又把自己的小脑袋压在砂轮上擦。
妈呀！这就像在他方睿心里擦似的。
没想到这个小精灵，竟然如此调皮，这以后该如何是好？
方睿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弄得正在操作的师傅停下来望着他，以为他要用手势表达什么。
“没事，没事，师傅继续，我的手有点抽筋，活动活动。”
师傅笑了笑说：“老板别紧张，我感觉这块料好像有戏，耐心等一下，马上就有结果了。”
方睿尴尬地点点头，等师傅回过头去，狠狠的在翎儿脑门上敲了一记叮棍。
“哎哟～好疼！”翎儿缩着头大叫一声。
“疼你个头呀疼！以后再调皮，主人就敲你叮棍，知道吗？”
“哦～”翎儿噘着嘴应了一声。
他知道，两只小精灵体像中的疼感神经机制，与外界事物的关联，应该是有选择性开关控制的，一般情况下，只对他这个主人有感觉。
于是替她揉了揉，笑道：“快查查，看这块翡翠大概能卖多少钱，等下如果有人买，主人心里也好有个底。”
“遵命！”翎儿被主人教训了一下，总算变得老实了些。
……
“啊！绿了，绿了……”
“涨了！赌涨了……”
“这片绿还真不小！”
“这种水，好像也还不错喔～”
老章那边突然像炸锅似的，有好几个人同时喊了起来。
咦～？方睿连忙走过去一看。
哈哈！这章叔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第一刀刚好不偏不倚，将那片“靠边绿”给完全显露出来。
不过，如果就这样直接当作半赌石转手卖出，赚个几百万应该没多大问题，但如果继续切的话……
嘿嘿，那就真应了那句行话：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这时，李老板也惊讶着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对老章拱拱手。
“恭喜！恭喜啊！这下老章你可捡到大漏了。”
老章也不回话，只是兴奋地捧着赌石放在旁边木台上，然后用湿布擦干净切面，又认真地用手电照了好久，方才得意地说道：
“恩，色是高绿，种头达到冰种，水头也很不错！”
看着老章喜滋滋地神情，方睿心里就在想，这章叔嘛，人看起来还不错，与自己也挺投缘的，那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呢？
可是，他能信我所说吗？
总不能说俺有特异功能，能看到石头内部情形，那他不得笑掉大牙？
再说，咱先前不是决定，要学某些网络小说中的男主角，凡事以低调为主，先闷声发了大财再说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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