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执事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此事有赵执事作证,你休想抵赖!”
“方公子,依属下之见,不如将其吊起来打一顿,然后逐出书院!”
他的眼里有着阴狠,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对了,还有那两名女子……”
他有些遗憾的想道,“美貌倒是美貌,可惜只能留给公子享用了。”
曾小牛哪里不明白这其中有些猫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指着对方叫喊,可是却说不出半句话。
方执事的脸上不由露出鄙夷:“还无辞呢,你说,你倒是说啊!我呸!”
他直接一口唾沫吐出。
一道无形的刀气将半空的唾沫震散,尹雪踏步而出。
“人是本姑娘扔进河里的,你们若是不服,就一起上吧。”
她伸手一振长刀,刀身随着震颤而轻鸣。
方阳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方鸣,方平!去,将她的腿打断,本公子不喜欢这么长的腿!”
他的身高本就不高,此时见尹雪的身材如此高挑,不免起了祸害之心。
人心的妒忌,就像火焰,一旦燃烧,就很难停下来。
“呵呵,找死!”
尹雪眼眸一寒,就准备出手。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一声叫喊:“李老头,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喏,东市上好的叫花鸡,包管你吃了之后天天流口水!”
剑拔弩张的众人气氛一滞,望向推开的大门口。
只见一个脸型方正,腮帮上有颗痣的青年,拎着一包物事,笑意吟吟的踏进书堂。
“呃……”
青年当即有些愣住。
什么情况,这么多人是谁?
我在哪,我又要做什么?
“王守贵!”
张鸣却眼睛一亮,认出了对方,笑道,“贫道只是叫你往北走,没想到你还真来了这东陵郡的郡城。”
“而且这么巧,在书院里撞见。”
原来此人正是灵溪镇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新郎官王守贵。
也是那位说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落魄青年。
他在南陵城里受挫,心灰意冷之际,受清徽道长点拨,一路向北而行,誓要闯出自己的天地。
而今,他一身昭明书院执事的服装,似乎就在书院里任职。
看样子,还与李密老头相熟。
“原来是清徽道长,王守贵拜见道长!”
他从发愣里回过神,连忙恭恭敬敬的行上一礼。
昔日点拨之恩,如同指路明灯,众生难忘!
“道长,我在郡城里谋了份差事,如今是昭明书院的监院执事,主要负责丁字院一块,让您见笑了!”
王守贵的眼里此时已经容不下别人,只剩下微微含笑的蓝袍道人。
李密在一旁点头道:“不错,他虽然才来不久,但是对我等寒门学子多有照顾,勉强算是老夫的忘年交。”
张鸣颔首,没想到还真让这王守贵混出了点名堂。
“呵呵,一个负责寒门院子的穷执事,也敢大言不惭的夸夸其谈,真是笑话!”
这时候,不满被人无视的方执事,再次尖酸刻薄的冷笑道。
王守贵这才看见他,拱手道:“原来是方执事、赵执事,王某就算再穷,负责的院子再不好,那也是昭明书院名正言顺的执事。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事。王某有何大言不惭之处?”
昭明书院的监院里一共有八名执事。
每两名负责一处院落,正好对应甲乙丙丁四处院子。
而王守贵和另外一名执事因为出身不好,所以负责的是寒门学子的丁字院,不仅酬劳低、油水少,而且受其他执事所排挤,尽管王守贵没拿过油水。
平时王守贵就与方执事、赵执事没少起争执;为此,也多受责难。
毕竟昭明书院乃是世家门阀的地盘。
“好了,本公子乏了,没空听你们辩驳!”方阳不耐烦的打断两人,吩咐道,“方鸣,方平,还不动手!”
书堂里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尹雪一人当前,横刀立在胸口,突兀问道:“老先生,若是不小心打塌了书堂,有影响吗?”
她也担心自己太暴力,一时收不住威势。
李密一怔,旋即有些心疼的看一眼四周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
张鸣扫视一眼众人,已经打算自己出手。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轻声的问道:“公子,小人刚才听他们说,这名道人好像……好像叫清徽?”
此话一出,全场寂然。
“清徽……哪个清徽?”
方执事和赵执事对视一眼,下意识的说道。
可是,他们旋即就一怔。
不会吧,难道是那个清徽……
方阳也愣在原地,抬眼打量对面的蓝袍道人,觉得有些面熟。
但是,他也只听家里的长辈提过,并没有仔细注意过传闻里的清徽道长画像,因此没有辨认出来。
“呵呵,还想冒充灵枢观清徽道长,好手段,险些诳住了本公子!”
他旋即觉得不可能,冷笑一声道。
“那灵枢观清徽道长是何等人物,岂会与寒门的穷酸儒生搅弄在一起。而且天下皆知,清徽道长与儒家一脉不共戴天,怎么可能出现在昭明书院!”
方阳不屑的撇撇嘴,分析道。
众人一听,缓缓松了一口气。
不是就好。
张鸣被他们给逗笑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你偏来啊!
他提步迈出,准备出手。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外面一声敞亮的笑声,再次打断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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