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地方上。”
姬松猛然抬头,一脸的诧异!
“武英阁在地方上不是有个巡查使得位子吗?我想去,在长安待着没意思透了。整日里看些文书,还不如以前快活!”
“巡查使就不一样了!”
他的眼中充满惊喜,道:“在地方上巡查地方上军队事宜,不管走到什么地方我最大,到时候看谁不顺眼就办谁,那多痛快?”
姬松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货,真以为地方上是好待的?不管在任何时代,越是往下越是难以管理。
那些人不敢得罪你,但给你使绊子的手段却层出不穷,什么美人计,想尽办法拉你下水。要是软硬不吃,还是有办法让你疲于奔命。今日给你找点事情,明日在给你拖下后退。反正是你想办的事情就不会让你轻易办成。
地方上的军队虽然战斗力有待商榷,但这却是一个国家维持地方稳定的必要手段。那里不比战时军队,一切都是主将说了算。
他们在地方上一代就是几年数十年,关系网早已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没有一点本事,还真不一定斗得过他们。
“怎么?不行?”
这家伙一看姬松表情立马站了起来,大有说一声不行试试!
姬松扶额无奈道:“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武英阁的位子别看现在无足轻重,但今后想要进去的人能将武英阁的门槛踏破。你倒好,好不容易将你放进去,却想着去地方上?来来来,你倒是给我说说是怎么想的?”
听到姬松的话,薛万彻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还是梗着脖子道:“这事你别管,老子就是在里面待的不舒服,你就说帮不帮吧!”
薛万彻心里有些烦躁,今日程咬金一番话却是让他彻底醒了过来。原来自己一直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不堪?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不可一世的样子,顿时有些羞耻。别人怕是在背后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呢!
反正这长安自己是不待了,谁爱待谁待去,老子不伺候了。
“你想好了?地方上一呆少说也得一年半载,要是遇到事情,怕是好几年都回不来。你婆娘不管了,孩子不管了?”
姬松有些生气道:“都多大的人,怎么没轻没重的?真以为地方好呆?要是好呆那些人能挤破脑袋想来长安?”
“你也不想想,有现在的地位容易吗?你自己在战场上冒死得来的东西,现在却拱手让人?这事我不答应,你想清楚了再给我说。”
“并且这事我会告诉嫂子,你有本事先把嫂子说服了,不然想都别想!”
姬松确实怒了,这货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现在这么好的条件竟然要放弃,这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怎么了?
“你敢!”
听到要给自己婆娘说,薛万彻立马急了。自己婆娘什么性子自己还能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敢?呵呵,你看我敢不敢!”
姬松冷笑道。
这货就是欠收拾,说风就是雨,受点委屈就想这撂挑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姬松的强硬气的他浑身颤抖,但想到自己打又打不过,只能一甩衣袖,怒道:“你爱说不说,把训鹰给我,我立马就走!”
这次姬松倒没为难他,让一旁小心翼翼的老刘将训鹰给他。
这货也算硬气,东西到手立马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薛万彻走了,姬松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不一会儿老刘回来了,小声道:“家主,人送走了。”
“嗯!”
姬松点点头,示意老刘忙自己的去。
“老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本来要走的老刘,又转身犹豫道。
姬松一愣,但还是说道:“都是自家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说吧!”
老刘沉吟下,说道:“小的知道老爷和薛老爷关系好,但有句老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隔着一层。刚才的事情小的也看在眼里,可能您没发现,薛老爷好像不愿意您替他做主..........”
姬松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老刘的意思他明白了。他徒然惊醒,自己确实是为了自己这个哥哥好,但这样做是不是伤了他的自尊?
他的性子就是好面子,自己多次在众人面前伤了他的脸面,他心中就没有一点隔阂?
“今后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这次要不是你提醒,本公怕是真的后悔莫及了。”
姬松想来就有些后怕,要是真的因为此事让他对自己有了隔阂,自己这个朋友怕是要失去了吧!
老刘闻言有些惶恐道:“老爷您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当不得老爷如此夸赞!”
姬松挥挥手,不耐烦道:“行了,你就不能和老郑多学学?能做家里的管家,那就是自家人,本公什么时候因为说错话罚你们了?”
“本公也是人,总有疏忽的时候,要是人人都不说实话,你们把本公当什么了?独夫吗?”
老刘神情有些感动,自当做了国公府的管家他就战战兢兢,就担心做不好出了什么乱子,因此触怒家主。
到时候不但对不起推荐自己的郑老,更对不起家里的这么些年栽培。
“老爷放心,小的省的了。”
姬松点点头道:“好了,家里的事情你多操点心,老妇人不太爱管事情,夫人一个人总有疏漏的时候,你在旁多提醒下,别什么事都装在肚子里,留着等过年不成?”
老刘讪笑一声,赶忙拱手退了出去。
姬松摇头苦笑一声,不知从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份竟然不敢让底下人说话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高高在上固然很好,但也会脱离实际。等那一天爆发的时候,怕是会摔的很惨吧!
想到老刘刚才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薛万彻是个完整的人,更是个又思有想的人,自己虽然想护着他,但过犹不及,过了,也就失去了朋友之间的界限。
“算了,不管了,爱咋地咋地,老子不操这份闲心了还不成。”
站起身来,伸展下懒腰。他也想通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总不能护他一辈子。相比他原本的经历,现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够了!
来到书房,他开始写信,虽然给了李靖他们三天时间。但这件事皇帝估计最迟明日就知道了。
他虽然组建军情司,但里面的人一部分根本就是皇帝安插的。自己这边知道的消息,要不了多长时间皇帝必然会知道。
这些人他也不愿意下功夫去查,这本就是潜规则。再说了,作为皇帝,人家本就有权利安插人手,只要不给自己搞事情,随他便吧!
至于给谁写信?呵呵,真以为自己这些年在军中是白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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