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这个人就是太耿直。年轻人,不要这么硬气嘛,软一点好。”老人乐乐呵呵。
“没事,硬的好,一会也就软了。”李开阳回应道。
得,又是啥虎狼之词,这年轻人嘴里就出不了好话。
“硬不硬的以后再说,你先把手里的棍子放下。”老人摆了摆手。
“你赔我一碗阳春面。”
“可以,你看我都答应你了,你可以把棍子放下了吧。”
老人看着就在眼前晃荡的棍子眼角抽搐。
因为李开阳把棍子舞出了花,招招都奔着老人的脸去的,老人一度认为李开阳是故意的。
“小伙子,你故意欺负我老人家合适吗?”老人嘀咕一声。
“合适啊,本来就是故意的。”李开阳心想,故不故意滴,你得赔我碗面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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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镇,顾名思义,这个镇子里肯定有井水。虽然是个废话,但井水镇的井水那是相当出名。
前朝时候,井水镇的水是上贡给皇上的。
这井水,清甜干净,若是用来泡茶,哪怕是再低贱的茶叶,也能泡出一股清幽的香气。
而且香气久而不散,饮用,满口生香,茶水入腹,顿觉神清气爽。
因此井水镇的井水深受王公贵族的喜爱,曾经为了这一口井水,卖出过一两一金的天价。
但是前朝衰落以后,井水镇也随之落寞,以前的城镇现如今早已不再繁华。
而且这井水镇的井水在前朝倾覆之际突然就变味了。
有人说,井水镇的下面埋着前朝的龙脉,前朝灭亡是因为龙脉被斩,因而才导致井水变味。
这只是一个民间广为流传的说法,真假与否,不得而知。
但是肯定的是,现如今这井水镇的井水早已卖不出天价。
“刚出锅的阳春面一碗了哎!”面摊主人端着一碗面条,“留神嘞,小心唉。”
“小哥,慢用,有事叫我。”
李开阳看着眼前刚出锅的阳春面,抄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
老人在一旁猛咽口水。
“小伙子你多少慢点,这碗面可是值老夫我所有身家了,你怎么的也得留口汤给我!”老人大呼小叫。
李开阳抬起头瞄了一眼正在手舞足蹈的老人,管他呢,吃饱了再说。
老人看着李开阳压根就没想搭理他的意思,吹胡子瞪眼,在一旁生闷气。
“哎,这不是季老神医吗?”一个男人追到李开阳和老人桌前,看着老人眼含泪花。
“季老神医,您是活神仙,您救救我兄长吧!”说罢,这男人正欲磕头。
被称作季老神医的老人,一把托住男人,“医者仁心,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兄长在哪,快快带我前去。”
这男人也不含糊,抹了一把眼泪就把老人拽走了。
好家伙,那是一个连拖带拽啊,生怕老人飞了,在地上拖出阵阵尘烟来。
李开阳咕咚咕咚把碗里剩下的汤喝下,抹了一下嘴巴,看着远去的两人,拿好行囊准备跟上。
主要是李开阳觉得不对劲,这男人腰间插着的两把大斧头可太不对味了。
李开阳刚想动身,就被拦下了。
“小哥,小哥,还没付钱呢!”
“?”李开阳恍然大明白,合着说半天,老头没付钱啊。
李开阳摸了摸自己的钱囊,里面还剩下师父的身家性命十八两,以及数片金叶子,这些可是李开阳的命根子啊!
李开阳咬咬牙,生生从鞋袜里掏出几文钱来,一脸的肉疼。
面摊老板暗嚯一声,到底是习武之人都用铜钱按摩足底。
“小哥,这钱都把脚皮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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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神医,马上就到了!”
“哎,好,慢点,慢点,骨头散架了快,你松点扯我衣服……”老人气喘吁吁。
“到了,就这!”男人说完,一把就把老人摔进了一个院内。
“哎哟喂!”老人摔了个狗吃屎。
“哟,这不是季仙,季老神医嘛,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喝茶了?”一个魁梧的汉子大刀阔斧的坐在院中的正中座位上。
季仙挣扎着抬起头一看,好家伙,满院子的胸毛大汉,身上疙瘩肉那叫一个野性。
季仙不知所以,突然回过神来,“看来阁下是有意请人把我带来这里的啊,不过老夫不清楚的是,老夫与阁下到底有何恩怨?”
“季老神医你竟不知?”魁梧汉子大呵一声,给季仙吓一激灵。
“怎么现在年轻人都毛毛躁躁的?”季仙拍了拍胸口,坐在地上平息。
“那我给你说道说道。”魁梧汉子一拍桌子猛然起身,“你可还记得,你曾救过一个被挑断右脚足筋的中年人?”
“有些印象,奥,他浑身还有其他严重的伤势,咋啦?”季仙抚了抚胡须道。
“那是我们青龙帮的仇人,我们好不容易逮到,挑断他脚筋,却被他一身躲匿功夫逃了去,没曾想被你给救了,这下好了,下次还指不定什么能逮到他。”
魁梧的汉子咬牙切齿。
“哎,话不能这么说,行医人救死扶伤很正常,好坏与否,老夫是管不着的,但是受了伤,便要医治,说到底还是条人命嘛。”
季笑笑呵呵道。
“我知道,江湖人杀行医的是大忌讳,但是这次功亏一篑,有不少责任在季老神医你的身上。
所以这次只是想请季老神医来和我们喝喝茶,讲讲道理,给老神医松松筋骨,我们下手自然也不会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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