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如玉般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指尖宛如舞者的舞步。他自信满满地样子,而弹出的音乐并不动听。
“白音,你的钢琴怎么回事啊,招新已经开始了,这时候怎么出岔子了。”同伴的在外面叫唤着,对此颇为不满。
白音放下琴盖,回了一嘴:“我上午就算了,争取下午把钢琴修好吧。”
音乐社毕竟是一个大社团,成立初期就有两百名左右的学生,活动室在一个大型的礼堂。白音是与钢琴有关的亡灵,他自己的钢琴自然和普通的钢琴不同。白音在放下钢琴盖子后,又收起钢琴的脚,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黑盒子还能在他手里翻折,最后折叠成了一个长扁的黑色方体。
“你的钢琴不是你灵魂的一部分吗,这也会出问题?”来自人类学长的不解。
白音委婉地笑了笑,把钢琴装进单肩背包:“毕竟钢琴是外置物品嘛,出问题是难免的,我已经找到专门处理这类物品的人了,下午会回来的。”白音斜挎着背包,背后竖起一根与他娇小身形毫不相符的柱体。
“白音?”挡在白音面前的是一个白色石膏头像,后脑破碎不堪,像是摔坏了。头像下面穿着一件夸张的冬大衣,没有手掌空洞的袖子卷起一个小广播。光凭这个广播白音就认出了他。
“借寓!你怎么拿美术社的石膏啊?”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对于借寓离奇的行为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震惊。
“美术社报名场面太混乱了,砸坏了一个,他们觉得处理麻烦就给我当头用了。”
白音看着大衣领子上的大卫头像,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你不参加招新吗?”借寓问。
“我钢琴坏了。”白音指了指背后的背包,“现在去修,社长已经提前通过入社申请了。”
“哦。路上小心。”借寓挥了挥袖子。
秦洋和乌鹏程恰好与白音擦肩而过,没等借寓问好,乌鹏程先开口了:“借寓,我们又事找你。你还记得昨天傍晚遇到陆道的事吗?”
大卫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我记得。本来要去洗衣服的,却看见陆道浑身都是血迹,他还开心地往浴室的方向走。我跟过去就看见他倒在门口。然后你们就都清楚了,我把他送到医务室,然后告诉了乌鹏程。”
“这样的话,我们要去浴室看看吗?”乌鹏程提议。
“不了,去你和陆道分别的球场看看吧。”秦洋拖着乌鹏程往楼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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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雨和洛韬推开医务室的门,却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同学的?出事了连值班电话都不打,病人从房间里走出去都不管的?”校医和白泽守在一台电脑面前查着监控。
一雨冲上前推开白泽,和洛韬一起挤在屏幕前。监控内陆道脚步蹒跚,摇晃着推开门。而走廊的监控里,却没有陆道出门离开的画面。
看到如此离奇的一幕,一雨把头转向病房的门。陆道打开这扇门没有来到走廊,难道是里世界?
门被一脚踹开,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老师我需要治疗。”闯入的是十六班的朱玉,“诶,你们和废物老师也在啊。”朱玉招呼了一下认识的人,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着。
听语气朱玉确实没什么事,但看见她额头的血迹汩汩流出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没事吧。”洛韬看着她涂满鲜血的脸庞,像是惨死的怨鬼从地狱里爬出来。
朱玉抹了一把,看着赤红的掌心:“没事。我听见有人弹琴挺难听的,就往楼下看了一眼,他长得很对我胃口,我就多看了一眼。然后一个白色的东西掉了下了,我最后听见一声,算了,这个石膏给你了。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啊?这像是没事?”一雨看着朱玉,深刻地意识到人和妖怪的差距。
“然后音乐社的学姐把我叫醒,要送我来医务室。我说没问题,我自己来就行。”朱玉说完拿手擦了擦下颚滴落的血珠。校医拿来毛巾,擦干血迹后包扎了两圈,也算止住血了。
“你们在这里干嘛呢?”朱玉包扎好了就成了妥妥的吃瓜群众,“啊嘞,这不是陆道吗?”看着陆道摇晃的步伐,从病床上走到门口,短短几步的距离朱玉就看出了端倪。
“让一下。”推开一雨和洛韬,朱玉凑得里屏幕跟近了,眼睛几乎贴到画面里了。
“有问题吗?”一雨看着监控,陆道的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朱玉手指敲打着桌面,押着陆道的脚步:“你们看,陆道平时步伐可没有这么又短又快,他以前总是抱着那只常静大步流星的样子。好像脚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反复看了两遍,敲打桌面的手指也敲出了结果。
“这是一段旋律吗?”稍有乐理知识的洛韬也这样觉得,“陆道受伤了,老师你还记得陆道受伤的部位吗?”
一旁的校医递过一份明细的资料:“每一次就医都有档案的,受伤的位置,处理的方法都有记载。如果你们查到了结果,在给我一份病因记录就好了。”
潦草的字迹上还勉强能辨认出内容。
在校医的协助下,画出了陆道身体大致的轮廓,标上伤口的位置后朱玉如梦初醒:“画完后差不多能看出是怎样的谱子了,这果然是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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