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想了想,说到,“我记得她。司制局的大女史,一手绣工了得,人长的漂亮,人缘也好。”
“唉,只是谁能想到,像她那般机灵的人,也会犯这种错。”
白杳杳打断她,焦急地问到,“那她今日被确诊时,是什么样的?”
她一直不懂,就算青柳被确诊孕脉,可她身上还有守宫砂可以自证啊,怎么会落得被放逐出宫的结局?
“确诊时......我想起来了。”古丽说到,“说来也怪,别的宫女被诊出孕脉都不吭声了,就她喊冤。”
“还说自己有守宫砂,要脱衣自证。可脱了衣服,却什么也没有啊。”
白杳杳瞬间愣住,“你说...什么?什么叫没有守宫砂,她明明有的!”
她将几天前义诊发生的事都与古丽说了,古丽也道奇怪,又问她和张昌清有没有找到类似的假孕案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白杳杳就更沮丧了。
翻遍古籍,根本没有类似记载,白杳杳倒是记得在现代看过一片报道,说女子以为怀孕结果一查是结肠癌晚期。
剩下的就是什么兔子假孕,猴子被寄生虫寄生看起来像怀孕之类的记载。
“所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假孕。”白杳杳失望地叹了口气。
古丽却顿了顿,说到,“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是真的有孕?”
“不可能!”白杳杳下意识否定,“青柳绝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与她才认识多久?”古丽劝到,“再者说,你亲自诊出来的脉,你自己都不相信吗?”
“你和张医师都确认她是孕脉,今早儿太医塾其他医师也诊的是孕脉,这还如何狡辩?什么时候,情谊可以左右医者的判断了?”
白杳杳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犹豫着说到,“那守宫砂......”
“你与张医师都太单纯了些,张医师他是男子,自然不懂,你又还小呢,对此不了解也能理解。”古丽叹到,“你可知,民间有一种秘法,用大红花代替守宫入药,点出的红点与守宫砂一模一样,但水洗即掉。”
“姑娘啊,人这辈子有很多事是不能与他人分享的,也许她这个身孕有难言之隐,不想被你揭穿,故拼命掩饰呢?”
“难言之隐?”白杳杳顿时愣住。
古丽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呀,还是太单纯。”
白杳杳顿了顿,暗自到,现实世界里我和你也差不多大啦。
不过,她虽阅病人无数,终究不敌古丽阅人心无数吧。也许真如古丽所说,青柳的执着,只是为了保全最后一丝颜面。
“古丽姐姐,你再让我想想吧。”
白杳杳叹了口气,像颗发蔫的豆芽菜,失魂落魄地飘回寝殿。
......
王宫很快恢复原样,宫人们整日忙忙碌碌,主子们悠闲度日。那些被赶出王宫的宫女渐渐被众人遗忘,所有争议和冤屈再无人提及,一切早已成埃落定。
白杳杳却一直闷闷不乐,这件事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从青柳义诊到她被赶出王宫,一切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也留下很多谜团。
比如,青柳的守宫砂为何消失?她又为何出现孕脉?
难道真如古丽所说,守宫砂是假的。还是有人故意陷害,设计赶青柳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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