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躺在床上, 小九翻了个身,手背贴着脸颊, “我化形比你早, 我是你哥哥。”
小星流炸毛的紫色脑袋扭过来看他一眼,没吭声,翻身背对他。
小九在后面戳着他脊梁骨, “你叫我一声哥哥, 我以后就罩着你。”
小星流一动不动,小九死命地戳, “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
终于小星流忍无可忍, 翻身跳起来把他压倒, 将他两条胳膊拧到背后, “谁, 谁谁, 谁是,哥,哥哥!”
小九疼得哇哇大哭, 一边哭一边求饶, “呜呜哇, 你是哥哥你是哥哥……”
小星流这才松开他, 躺下去继续睡觉。小九不死心, 继续戳他后脊, “原, 原,原来星流哥哥,是是是, 是个结巴啊!”
怪不得他都不说话嘞!
小九毫不意外再一次挨揍, 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真是怪了个哉,这个小结巴怎么这么厉害呢?
呱呱被哭声吵醒,劝不动,只能提着两个小孩来敲纪圆的门。纪圆和傻清披上衣服出来,看见小九被揍得鼻青脸肿,哭成一个泪娃。
一打听,纪圆乐得哈哈大笑,有人能治治这个皮孩也好,省得他整日无法无天。
端阳节很快到来,一大早,傻清便去山上割了野菖蒲和艾草挂在屋门口,再用雄黄兑酒,用艾草叶沾着洒满房前屋后。
两个小屁孩拿着呱呱包的肉粽子一边吃,一边在傻清后面当跟屁虫。
碗底还剩最后一点雄黄酒,傻清用手指沾了,在两个小孩脑门上各写一个王字,再让他们撩起上衣,肚脐眼上也点一点,寓意驱瘴辟邪。
这些傻清当然不懂,他小时候晏洲安可不会这么有闲心,给他用雄黄酒在脑门写字,这是纪圆昨晚就交代好的。要参加龙神大典,她天不亮就走了。
挂了艾蒿,吃了粽子,傻清和呱呱领着娃下山去,纪圆在城里河对岸的酒楼给他们一早就订了位置,坐在临河边,刚好可以看见河对岸搭建的高台。
端阳节非常热闹,到处都挂满了彩绸和灯笼,街面上人来人往,纪圆不在,傻清被两个小孩缠着买了不少糖果糕点和小玩具。
纪圆穿着一身大红祭司官袍,脸上画了浓烈艳丽的妆容,手持桃木剑,按照祭祀的流程,先站在高台之上舞了一套完整流畅的剑式,随后焚香引天,往河中抛洒瓜果美酒,最后孔萩云上台,主持龙舟大赛。
纪圆处理完手边的事换了衣服就急急忙忙赶来团聚,妆都没来得及卸,两个小孩就吱吱哇哇贴上去,小手揪着她衣服,一个劲往她嘴里塞东西,嫂嫂吃这个,姐姐吃那个,纪圆腮帮子被装得鼓鼓的。
傻清把小孩赶走,把纪圆护在靠窗一面,取了丝帛替她细细擦脸,纪圆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妆容卸去,露出她素白的一张脸,傻清悄悄在她耳边说:“圆圆还是这样好看。”
她脸不自觉的红起来,偷偷看了看四周,趁着没人注意,飞快贴了一下他的嘴角,傻清幸福得冒泡,对面的呱呱都没眼看了,酸死了。
两个小孩趴在围栏边看赛龙舟,只听见小九一个人在那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小星流说话不利索,通常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赢赢赢’或是‘输输输’,还有‘冲冲冲’。
晚上大家照例来外门聚餐,多了两个小孩,氛围尤其的热闹。
小九一个人顶一群公鸭子,全场只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吃到了好吃的就哇哈哈哈笑,闯祸挨训就坐在地上哇哇哇哭。一般这种时候,纪圆只要提着竹条过来,他马上就能安静。
饭桌上,叶灵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通过坚持不懈地造人,她如愿以偿怀上宝宝了。
白照南小心在旁边伺候,这也不让她吃,那也不让她吃,叶灵予趁其不备猛地一把将他推开,飞快灌下去一杯酒。
纪圆马上把所有的酒都撤下去,一滴也不让她沾,劝诫她:“咱们家,正常人本来就不多,不要让孩子沾染到你那一身臭德行,胎教,懂?”
楚音也附和,“对对,要是女孩就好了,像白长老一样温柔的女孩,家里小子实在是太多了。”
叶灵予哼哼两声,挑眉说:“楚音,你看你最近跟谢灵砚走挺近啊,你俩是不是有啥猫腻?第二春要盛开了是不是?”
谢灵砚忙摆手,“没有没有,楚长老心有所属,我只是暂时帮她打理药田而已,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们什么也没有!”
纪圆替楚音解围,目光在叶灵予身上上下扫视,“师姐,可以告诉我,你跟白师兄的道侣盟契是印在什么地方吗?怎么从来没见过呢,藏这么严实呢。”
叶灵予也不是善茬,“那说起来纪掌门跟大长老结契的时间最久,一年多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是大长老不太行吗?还是你俩整天躺一张床上都在研究怎么建设门派和种地了?”
傻清见不得圆圆受气,马上就要出言辩解,纪圆赶紧捂住他嘴。
好好的一场宴会,又变成了揭短大会。叶灵予是孕妇,说到最后说得没力气了,只能由白照南代为出战,舌战群雄,争吵声中夹杂着小孩的尖叫声和欢呼声,这个端阳节,过得十分热闹。
散场后把小孩们哄睡着,回屋沐浴完毕,傻清和纪圆开始研究‘建设门派和种地’,浪潮冲击到巅峰时,他喘息着在她耳边说:“我们也要一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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