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比赛和马球比赛即将举行,准备参加比赛的人都在苦练球技。消息传开,好些二三流贵族都打算去上阳宫观赏比赛。可万隆帝突然下令关闭上阳宫,赛事夭折。
后又传来消息,说可以举办,但时间未定。
皇帝为何如此安排,内幕无人知晓。
前几日,田敢来问苏瓶会不会蹴鞠,那是因为田敢有好球技,若苏瓶想学,可以去找他。要说自健兄也算是有心人,苏瓶心中记着朋友们的好意。不过苏瓶并不打算去找他学,因为苏瓶前一世也颇喜欢足球运动。还记得三年前,在擂台上把契丹武者盘带下擂台的脚法,就来自于此。
郡主在坐月子期间还要办公,苏瓶劝她也没用,只是把窗户关上,还弄个半透明的轻纱屏风,见客时用。郡主说以此挡住邪气。对此迷信说法,苏瓶不予置评。
今日是司马镜搬家的日子,苏瓶帮他们忙活一阵。他们的新家就在郡主府的后一趟街。那是一排独门小院,布局简单,一正一耳,两个小厢房。院子很小,除去过道基本就不剩什么了。石铺甬道两侧有尺宽空隙,可种花草。司马金钗甚爱之,言说要多种月季。
此处格局虽小,但已是清化坊里比较高档的住宅,每户门口还挂着名牌。正对着郡主府后面的,是清雅小筑。东边是沁香小筑,西边是青竹小筑。司马镜选清雅小筑,说又能与苏瓶做邻居,很是开心。
苏瓶曾问过唐梅,你以前所居也叫沁香小筑,为何会重名?唐梅说,早听说这个名字,觉得好,故而取来用。当初让四哥把这小筑的名字改掉,可不知为何耽搁了,或许是四哥太忙的缘故。
“宝玉啊,可有婆娘介绍我个?要干净人,手上无泥,脚下无臭,知冷知热,会烧火做饭即可。”
司马镜虽被割了那物,可他还琢磨着要找个媳妇,帮他照顾儿子。苏瓶说,清化坊里寡妇很多,想找女人不难。只是你的情况要提前与人家说清楚,休要苦了那需求强烈的女子。司马镜语出惊人,说他从不在乎媳妇与别人有事,她高兴找谁就找谁,只是把孩子照顾好就行。
苏瓶愕然无语,想劝他两句,后来还是忍住了。
待司马镜小家布置妥当,苏瓶道:在华州试种甘蔗,若甘蔗长势可以,就在那边建个制糖作坊。要想干这个,没有唐家照顾很难做大。所以我不会瞒着唐宽,但不会像制盐一样完全献给唐家。
“这次我要有股份才行。”苏瓶拍了拍司马镜肩膀:“我会向唐宽举荐你,全权办理。”
司马镜问:“宝玉确定华州能种甘蔗?”
苏瓶道:“在南方,甘蔗一年两季。而华州,我考虑一年种一季。今年打仗路过华州时,我已联络当地一家姓欧阳的农户帮我试种,现在也没个信,不知种得如何了。”
司马镜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随后苏瓶抱着乔文轩离开家,要去福善坊找那乔家老奴乔阿郎,办房屋过户手续。
可当苏瓶来到乔东城所述地址,却见家门紧锁,打听邻居得知,也就一个多月前,乔阿郎突然搬走。苏瓶算计一下时间,是在乔东城被抓时搬走的。
估计是害怕被株连,出去躲躲风头。苏瓶给那邻居家买一筐鸡蛋,一条猪腿。对邻居道,若乔阿郎回来,麻烦你去清化坊楼兰郡主府通知一声,到时另有跑腿费。
那邻居没直接答应,而是问苏瓶为何要这样做?
苏瓶简单说了些好事,邻居笑开颜,满口答应。
仅过三天,那邻居就跑来通知,说乔阿郎回来了。
苏瓶再次带着乔文轩来找乔阿郎,见到老头子已六十多岁,拄着拐杖,坐在门口晒太阳。
“乔先生认识这个孩子吗?”
一打眼就觉得眼熟,乔阿郎拄着拐杖站起身,仔细看那孩子:“哎呦,这不是小少爷吗?与二少爷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啊。”
他口中二少爷,指的是乔东城。
与乔阿郎交谈得知,乔东城狡兔三窟,把那老宅放在老奴名下,这并不是偶然,而是乔东城早就设计好的。
看来,说乔东城不知齐王会造反,这是错误的说法。他或许不知道齐王什么时候造反,打他心里已感觉到会有那么一天。乔东城还在老宅里养过一对母子,可惜得了黄疸病,双双去世。再后来乔东城就没往这里安排人。或许后来乔东城以为齐王不会造反,可事实却是乔东城失算。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乔阿郎一定不知道老宅地下藏着金子,所以他还把那宅子租给夜无良。
而他也不知道夜无良那些女人,竟然往宅子里藏尸体。
苏瓶把捞乔文轩的过程告诉乔阿郎,并说要把房屋过户到乔文轩名下。乔阿郎一句话也没说,带着房地契,与苏瓶去坊署办了手续。
坊署给老宅估价一千三百两,税金一百三十两。苏瓶亮出身份与坊丞交涉,把税金砍到一百两。
觉得乔阿郎这人不错,苏瓶对他说,将来若有难处,可去寺正公署或楼兰郡主府寻求帮助。老头子称谢答应。
苏瓶把房地契揣进怀中,口气淡然地道:“乔先生,我有一事不明。”
“哦,苏贵人请问。”
苏瓶笑了笑道:“虽然文轩可爱,可其他儿子也都一表人才,乔二爷为何一定要捞这小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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