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ura……」她轻声说,随后又捂住自己的嘴看向路明非,生怕又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可是什么都没有,眼前的男孩仍然好好地坐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是的哦,绘梨衣以后都可以用自己的声音说话了。」他说。
绘梨衣看起来很开心,用头顶着绘梨衣的dk围着屋子跑了一圈,然后才在路明非身边坐下。
「Sakura……」她凑过来,附在路明非耳边说,「daisuki……」
路明非瞬间脸红脖子粗,连忙掰正绘梨衣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想,是时候和你说一些事情了。」
「绘梨衣,你是不是对我有印象,尽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嗯……」绘梨衣不太理解为什么路明非要这么对待自己,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但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低下头去抓着裙摆,流露出些许委屈的神色。
路明非松开手,「对不起,我……这不是我的本意,嗯,怎么说呢,我并不是讨厌绘梨衣,只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我很爱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绘梨衣,虽然很抱歉,但是你不能够喜欢我。」
「我知道这对你很困难,对我也很困难,因为,我也是有过那么一点点喜欢你的。」
「但是,但是,终究只能说但是,我们之间的故事,是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而在那个世界,我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不是什么好结局,这也是我会来这个世界的原因之一。」
「我不能再继续做出违心的事情,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被……」
「那我会很乖,会
听Sakura的话,我也不会再喜欢Sakura,Sakura可以不离开我吗?」绘梨衣仰着小脸说,眼神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带着一点儿迷惑。
路明非呼吸骤停,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世界介乎于黑白与彩色之间,他再也撑不下去了,狠狠地把女孩抱进怀里。
「你就是这种地方,太狡猾了……明明一直都在避免和你肢体接触来着……」路明非在女孩耳边喃喃自语,「只会有这一次了,就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对不起,绘梨衣,我真的没办法给你最想要的,我是真的没办法……」
「好啦好啦……」女孩反搂住路明非的肩膀,反倒是安慰起他来了,「Sakura不要再难受了,我会一直乖乖的。」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算了,已经做出选择的事情,回过头再来说就没什么意思了。」路明非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松开绘梨衣,「我很珍惜你。」
「没关系,只要能让我待在Sakura身边就好,这样绘梨衣就很满足了。」绘梨衣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她或许并不懂对一个男人说出「daisuki」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为什么路明非不能接受她,甚至都不能理解她此时对路明非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她只是对她生命中唯一的光,说出最能表达内心的话。
他一直都是她的全世界。
「绘梨衣想听故事吗?」路明非问,这一次可能没办法带她去逛街,去东京迪士尼,去天空树,也没办法带她去四国岛的爱媛县了。
没办法让她能拥有一次东京爱情故事。
所以他想把上辈子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故事全部好好地讲给女孩听,就像在夕阳下静谧的海岸线、往复的大海和旋转的摩天轮,男孩和女孩在落日下拥抱的那天一样。
「嗯。」绘梨衣点头,像只小猫蜷缩在路明非怀里。
路明非无声地叹了口气,今天的一切,就纵容着她吧,自己只把她当妹妹看就行了,已经决定无论怎么样都要让这个女孩开心。
他们是因为某个神经病魔鬼的安排而邂后,无论路明非再怎么牛逼,再怎么霸气,能给她的只有一次不存在的,仅存于话语中的旅行。
他终究是亏欠了她的,在感情方面。
「那绘梨衣想听什么?」路明非看着绘梨衣的眼睛,绝不回避,「什么都可以哦。」
「海里有海怪么?」
「那种东西应该只是神话传说……」
「飞空艇是真的存在么?」
「技术上还没有彻底实现,不过应该不久后就会出现。」
「地狱呢,有么?」
「这个不能确定,按说得死了才能去那里,我还没有死过。」
「A-Ias和天人组织还在作战么?」
「历代《高达》里的东西都是虚构的,《火影忍者》和《海贼王》也一样的。」
路明非打了个响指,一副虚幻的世界地图浮在两人面前的半空中。
他给女孩说海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又给女孩说世界上有中国有美国还有战斗民族俄罗斯。
有些地方千里黄沙几十年不下一滴雨。
也有地方冰天雪地北极熊在浮冰旁守着拿爪子拍鱼吃。
上辈子在当上学生会长以后,他算是像恺撒那样去过世界上绝大多数地方了,可以绘声绘色地给女孩讲各地的风土人物了。
不仅如此。
他说白鲸会成群地穿越白令海峡。
说数以万计的角马会践踏着一群傻乎乎的鳄鱼渡过马拉河。
说
日出时是粉红色的喜马拉雅山。
说格陵兰岛上的极光……
他最后说,世界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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