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妃很是高兴,笑着朝他道:“你有心了。”
“太妃喜欢就成。”文昌帝温声
道。
自有皇帝珠玉在前,那么它人的礼,就显得有些秀气了;待众人献完礼,歌姬们便上来献唱献舞,众人赏着歌舞,又顺道与周围人寒暄。
过了一会,杨太妃往椅子上靠了靠,似是不大舒服的模样;谢皇后见状,忙关切道:“太妃,是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宣太医来。”
“怎么回事?”文昌帝见了,也侧头问道。
杨太妃摆摆手,道:“无事,不过是人老年迈,听不得这样吵闹的歌舞了。”
文昌帝闻言,忙让李德兴撤了歌舞,歌舞一撤,满堂就显得有些冷清。
皇帝与太妃说了一会子话,便转头去和身边的许贵妃说话去了;而皇后则意味深长的瞧着谢慈音。
太子坐在皇帝右侧,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谢慈音,眉目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气;只见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过了一会,皇后瞧向坐在许贵妃身边娇羞的女子,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见她叹气,文昌帝皱眉问道:“大好的日子,你叹什么气?”
皇后勉强一笑,叹道:“我是瞧着六郎的婚事都定下了,我儿的还没个着落。”
谢慈音心下一紧,似乎知道了谢皇后的打算。
皇帝淡淡一笑,开口似有讽刺之意:“这太子妃的人选,你不是早有打算了么?”
皇后尴尬一笑,正准备要开口,坐在下首的太子却突然发起疯来。
只见他挥手将酒桌上的东西打翻,大声吼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娶她!母后,我不愿意娶谢慈音!”
众人被他吓到,挨他近些的明翼,一把上前去将他的肩膀摁住,大声唤着:“太子殿下!”
明横双眼猩红,脑子里全是谢慈音奚落嘲讽他的模样,他一把将明翼推开,起身大步走往谢慈音的位置。
文昌帝震怒,拍桌呵斥道:“大胆!逆子,你要做什么!?”
明横一副中邪的模样,谁的话也听不见,直直走到了谢慈音跟前去,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谢夫人大叫一声,忙扑到谢慈音跟前去挡着,下首的王衔见了,急急往二人身边赶。
“来人,来人护驾~太子发狂啦。”皇帝身边的李德兴大叫着;皇后被这变故吓到,指着明横半天倒不出一句话来。
好在,王衔来得及时,一脚将明横踢开。
明横被他踢开时,嘴里还大骂着:“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仗着家势罢了,若不是你那好姑姑的打算,我又何必上赶着娶你!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样的场景,恍若上一世明横来她院中发疯的模样,谢慈音瞪眼瞧他,眸中一片恨意。
谢明韬在王衔后面上来,眼见他出口不逊,即刻就跳上去与他扭打起来。“你敢欺辱我阿姊?”
殿内一片混乱,杨太妃拍着胸口,伤心道:“造孽,造孽啊~”杨夫人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护在她身前。
文昌帝在一旁冷眼瞧着,仿佛闹事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个跳梁小丑。
很快,侍卫涌进来,将扭打在地上的二人分开。
“打桶水来,将这逆子泼醒!”文昌帝冷冷道。
很快,有内侍提着水进来,迎着明横的面泼上去。
过了一会儿,他眼中逐渐清明,呆呆看着眼前破乱的一切,正抱着女儿哭的谢夫人,与上首恨恨瞧着他的谢皇后。
“逆子,还不跪下!”文昌帝拍桌,大声道。
膝盖一软,明横直直跪了下去。
“今日,叫太妃受惊了。”文昌帝侧头,温声朝杨太妃道。
太妃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方才被突然一吓,慢慢已经缓过来了。
“不碍事的,还是快找个太医来替太子瞧瞧。”
谢明韬被侍卫拘着,还在恶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明横。
“你是谢家的郎君?”文昌帝瞧着他,出声问道。
谢明韬收敛了神色,点头道:“是。”
文昌帝轻笑,又问他道:“你可知道,殴打皇嗣是什么罪名?”
此话一处,后头赶来的谢鸿酿跄一步,扑通的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皇后也开口道:“陛下!?”
“念你是为了护其家人,属于无心之失,便罚你三十个板子再到刑部去拘留半月,你可服气?”文昌帝不理众人求情,只朝谢明韬道。
谢明韬点头,谢罪道:“臣,服气!”
“拖下去。”
好在只是三十个板子,谢明韬身体硬朗倒是也没什么,跪在地上的谢鸿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谢夫人则是心疼儿子,抱着谢慈音默默垂泪。
“慈音,今日委屈你了。”处置完谢明韬,文昌帝又开口朝谢慈音道。
谢慈音从母亲怀中出来,跪在地上回道:“臣女,并不委屈!”
她眼中还衔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肯留下来。
文昌帝摇摇头,道:“哪会不委屈呢。不怕,今日姑父为你做主。”
说罢,他伸手召来李德兴,吩咐道:“拟旨,自今日起,加封谢氏女慈音为福宁郡主,赐黄金五万两,丝绸布匹十车。”
谢慈音磕头谢恩,只求道:“臣女,可以将封赏用来抵弟弟的罪么?”
文昌帝摆手,笑道:“不行,这有错便是要罚的。”
“来人,将太子带回东宫,收回其太子印章。自今日起,没有朕的旨意,一步也不许出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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