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手说:不尽然。
我没有当你是犯人,只要你愿意乖乖和警方合作,供出你藏起失踪者的地点和取消你计划已久的念头,我可以为你争取宽大处理的权利。她尝试着和他谈条件。
他笑得很勉强:怎么?我居然还有和警方谈条件的资本?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她的语气加重了。
要是我不要呢?他双手低垂在两旁左右,青筋逐渐暴现,眼看他就要发难,她却无动于衷,很自然地从腰间掏出一支警枪,一言不发地摆放在桌面上。
他依然很保持冷静地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一切都赌在你的身上,现在我的枪摆在你眼前,如果你捡起我的枪,就代表你拒捕,你大可以用枪挟持我离开这里,甚至逃去外国,最好的建议是,你直接一枪了结我的生命,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出这个咖啡馆;要是你不拿起枪支,说明你愿意和警方合作,跟我回警局,供出所有的一切。
这样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是吗?真有趣!你觉得我会选哪一个?他问着。
她脸不改色地说:“我当然希望你愿意和警方合作!”
其实你不是警察,我们真的可以成为好朋友,还是知心的那种!
嗯……只要你愿意回头,一切都有可能!她的语气逐渐急促起来。
他盯着桌面上的枪支,抬头看了看吧台上正在清洁咖啡杯的侍应,聆听着凄美、浪漫的音乐,环顾着四周,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用手敲了敲枪支的管状。
原本枪支是指向他的,他突然改变了方向,把枪支指向她,只见他捡起手枪站起来,眼神无比地疯狂,毫不犹豫地指着她,一副深表遗憾的神情,慢悠悠地说:抱歉!我们下辈子再做好朋友!
她闭上了眼睛,勇敢无比。早已经决定将一切交给上天做主!
她相信,命运自然会有自己的安排。
他露出了笑容,闭上了眼睛。
随着砰的一声!子弹打破寂静的空气,冲破玻璃的轨道,像一股强劲的气流般径直地穿进他的左肩,鲜血瞬间犹如喷泉般涌现出来,漂浮在空中,四处散射,洒在沙发的周围,淡淡的的血液染满了周围。
他仿佛遭受重伤般,无力瘫坐在沙发上,地下全是破碎的玻璃,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眼睛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左眼正在闭合……他拿着枪支的手终于无情地抛开,发出清脆的声音,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特警成员陆陆续续踏着脚步进来,瞬间包围着他,对讲机传来狙击手
标准的普通话:目标已经击倒,疑犯受了枪伤,请呼叫救护车!
他躺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她的眼睛重新睁开了,无言地走到他身旁,用纸巾包着枪支,将其捡起来,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他不捡起枪支,说明他还有改过的可能,可是现在……他似乎根本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立场。
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你射伤,是你把自己逼上绝路而已。
他被戴上氧气罩,抬上救护车……
我一整晚没有睡,焦虑不安地躺在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凝视着摆在茶几上的手表,镶在表面玻璃里面的时针和分针在很清晰地告诉我,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三十分,客厅四周的环境显然雀鸦无声,小燕有点不舒服,早早回房间休息了,她临回房间休息之前,曾经叮嘱我,早点休息,切忌熬夜。然而遗憾的是,我又是一整晚都没有入睡,极度不安地等待着某个消息的来临或者通知。
这时候的状态,心情极度紊乱,根本没有办法阅读任何的文字。
纯黑色的封面线条,包裹着稍微有点发皱的书皮,上面有一些字体已经变得模糊不清,页的纸张有一小部分已经泛黄,微微向上蜷缩,首席女法医的作品全部都叠在一起,可我真的没有心情阅读,我的手机已经调到最大声,来电的铃声依然没有响起来,我甚至思疑手机没有信号,认真一看,信号倒是满格。
我心里在念叨着: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如我所愿,手机终于及时地响了起来……
逮捕行动进行得怎么样?我接起电话,便迫不及待地询问着。
雁如在电话那头弱弱地回答我:一切顺利,他受了枪伤,已经送进医院急救。她的声音平淡无奇,很明显是累坏的节奏,可是案件还没有得到完满的解决,后续还有更多的后患需要得到及时的杜绝。
他有没有透露过什么?我问她。
她长吁一口气说:你全部都猜对了,他宁愿一死,也不愿放弃自己的立场。
试验品的下落仍然没有得知?我感到不安的未来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中了枪伤已经昏迷过去,无法得知;就算他没有昏迷过去,估计也不会和我们合作。毁灭一切的决心……他可是铁了心的!
不过……她拖长了尾音,他有一个很奇怪的小动作。
说来听听。我维持着自己的耐心。
他在和我谈话的期间,眼睛一直在盯着时间看,他很关心很留意时间的流动,似乎在等待着某些时机或者事情的到来,直接点说,他很有可能在策划另外一个恐怖的大规模袭击计划。
他前前后后一共看了多少次?我急切地问着。
三次。她简单地回答着。
上一次袭击距离现在有多久了?我继续问着。
她大喊着:我的天哪!恰巧也是三天!
他不是在等待某个时机,而是在等待黎明来临之后,改造成功的病毒菌体在人体内发挥着重大的作用。效果很快便会折射出来,现在时间很重要!
成败关键就在于他的身上了……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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