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喝着,杨必昌看了看盱眙县衙周边林立的侍卫,有些尴尬的说道:“钦差大人,我们在这喝酒作乐,这些侍卫看着也甚是碍眼,不如将他们撤到县衙外头,在容某换上一群戏班子,为大人表演一番如何?”
看了看站在周边的侍卫,张丹青摇了摇头:“这个无妨,让他们就守在这里吧,嗯嗯,终究也不妨碍着咱们喝酒!”
眼见撤人失败,杨必昌郁闷的叹了口气,心里的不痛快,却不能当面的爆发出来,偏偏还要装作一副一团和气的样子,朝着外头拍了拍手掌。
紧接着,一群戏班子便走了进来,先是一场咿咿呀呀的演唱,张丹青尴尬的听得云里雾里,实在听不惯这个戏腔,连他们在唱什么都不知道。
紧接着便是几个杂技表演,一个伙夫,站在台上喝了一口酒,手边拿着个小火把,张嘴一喷,便能喷出一团火来……
杨必昌再次端来一杯酒,眼见张丹青,脸上波澜不惊的样子,便有些好奇的说道:“来来来,青钦差大人喝一个!”
喝完之后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看钦差大人对此好像并不感兴趣的模样,难不成大人以前见识过这些把戏吗?”
张丹青似笑非笑的:“这有什么好稀奇?这匠人喝了一口酒闷在喉间,再吐到小火把上,自然就能够形成一团火,实在不足为奇!”
正说话间,又有几个人前来敬酒。
杨必昌呵呵一笑:“看来钦差大人的口味卓绝不凡,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这次我请来的戏班子可不一般,有人会变很高深的幻术,能把钦差大人直接变回京城,不知大人可愿一试?”杨必昌呵呵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丹青郁闷地摇了摇头:“如果不能呢?”
“如果不能的话,下官就说出赵劲松的消息,如果能的话,还请钦差大人到时候高抬贵手。”戏演到这里的杨必昌直接就兜出了底牌!
待张丹青点头以后,立刻便有变戏法的上前拿着一张红布,红布很大很长,直接把张丹青,围在了红布方圈里。那个变戏法的又喊了一声:
变!
紧接着听到了哗啦的一声,地面顿时一阵小范围的塌陷,偏偏塌陷的位置只有一张椅子那么大,张丹青整个人连人带椅,直接便摔落了黑洞之中!
变戏法的又是一声大喊:“诸位大人,我已将钦差大人给变到京城之外去了,此地再也无钦差大人,不信请看!”
说完一掀红布,整个地面又恢复如初,却再也没有了张丹青的身影,包括他坐着的那张椅子。
杨必昌哈哈大笑:“师傅的戏法果然厉害,竟然凭空的就把钦差大人给变到了京城之外,实在是让人钦佩不已!!诸位,既然钦差大人已不在此地,我们还是散席了吧。派人去京城,将钦差大人迎回来,以免耽误了钦差大人的事务!”
在一旁守卫着的葛南天郁,闷的朝前跨了几步,眼睛瞪得老大老大,连忙拦住了杨必昌的去路:“你……你……你们把钦差大人给弄哪去了?”
杨必昌无语的摊了摊双手:“这位锦衣卫的大人,刚刚你也在一旁看到了呀,变戏法的已经把钦差大人送到京城了,这里哪还有什么钦差大人?你们还是速速去京城将钦差大人接过来吧!以免耽误了事儿!”
说完便越过他的身形,任由葛南天一个人在那里发愣不已。
其余的锦衣卫也纷纷涌上来,有些慌乱的说道:“百户大人,这下可怎么整?钦差大人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隔两天盯着张丹青原地消失的位置,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找!给我仔细的找,看看是不是在县衙的其他地方,然后再派出一队人马,前往京城去打探消息,剩下的人,随我去禀报夫人,夫人出生于魏国公府,想来一定见识多广!”
听得葛南天来报,还在梳妆的徐妙锦有些微微吃惊,酒席之中,一圈红布,就能够把人给变没有了,这对她来说绝对是天方夜谭!
不由得有些惊恐站起身来,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你说的是真的吗?钦差大人真的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不见了?”
葛南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道:“夫人,我等当时就在一旁护卫,从未离开过酒席现场,酒席之中,那杨必昌还要求撤走护卫,结果被钦差大人给拒绝了,可即便如此,钦差大人还是堂而皇之的消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到现在都不曾有消息,那个变戏法的说,说是钦差大人已被变到了京城,属下也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已经派出一部分人去京城打探消息了!”
破天荒的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徐妙锦惊的缓缓站起了身,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呆立了良久,生性要强的徐妙锦终于抬起头望向天空,随后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一样,声音低沉的看向四周的仆人,目光最后落在了徐守君身上:“召集家丁,大伙随我冲进县衙,人是在县衙消失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应该还在县衙里,当场不见了,只不过是个障眼法!只要冲进县衙搜寻一番,定然可以有个结果!”
仅剩下的800余钦差卫队,会合徐妙锦的200家丁,共计1000人,浩浩荡荡的便冲到了县衙,把整个县衙围着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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