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轮旭日东升。
七点二十分, 朝霞映衬着一大一小由远处而来。
老爷子的觉少, 郑开元一向起得早,这会儿爷孙俩已经晨练回来。
昨晚临近半夜才散席, 大多数人尚且浸在梦中,现在餐桌上只坐着秦馨苑和季润玉。
俩人谈了一会儿话,见有人进来后, 中断交谈, 打了声招呼,“爸,起得这么早啊。”
“老大跟老二还没有起床?”老爷子的肩头上搭着一条毛巾, 拿下来擦了把汗, 道, “把晨练的习惯全丢了,不像话。”
“昨晚喝多了, 估计到十点才能起床。”秦馨苑喝了一口粥, 昨晚酣畅淋漓地骂了半宿,早上意外地胃口不错。
“爸, 我一会儿和润玉姐出门买东西,给您带些什么吗?”
老爷子正上楼, 准备去换洗,闻言思索片刻,才说, “帮我给锐明买个生日礼物吧。”
“我自己都愁着送什么。”秦馨苑扭头告状, “爸居然把难题扔给我。”
“你气了一个晚上, 我还以为没有心情买礼物了。”季润玉见她又夹起一个小笼包,出口提醒道,“吃八分饱就可以了。”
秦馨苑“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把包子放回去。
“小孩子是无辜的啊 ,不能迁怒他。”
上午闲来无事,郑钧到了午饭点,才顶着鸡窝头爬起来。
他走到餐桌旁,口里塞着包子,机械地咀嚼。双眼直愣愣地望着远方出神,一个包子下肚后,才将盹醒完。
这时,他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儿子。
“人都去哪儿了?”郑钧问,“给谁打电话呢?”
“妈和大伯母出去买东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郑开元说,“给宝宝打电话,问问今天的学习情况。”
“看看这觉悟。”郑钧颠颠跑过去,腆着脸乐呵呵道,“我也要听,我也想宝宝了。”
不等郑钧凑过去耳朵,郑开元已经挂断电话。
“怎么了?”郑钧一愣,“还有自己的小秘密呢?”
“不是。”郑开元无奈地说,“宝宝上幼儿园去了,是静姨接的电话,说中午再打回来。”
正说着,出门逛街的人终于回来,季润玉一手拎着一辆儿童车进门。
郑开元已经看傻眼了,早餐时说不祸及无辜的人呢?
“苑妹你傻啊?”郑钧心直口快地说,“买两辆儿童车?”
“你瞧清楚了,一辆是儿童车,一辆是滑板。”秦馨苑睨他一眼,嗤声对一旁的季润玉道,“别理他,不识货,润玉姐的眼光一准没错。”
郑钧一听是季润玉的主意,立即溜须拍马上了,“原来是大嫂看中的啊,那肯定没错。别说锐明,我看着都想踩上去滑一段。”
郑锐明的生日过后,便是绍君的忌日。中间相隔几日,因此生日一直不能大办。往年,生日这天吃顿饭,若是有人不能提前赶回来,便会托人转送礼物。
他自出生以来没有见过父亲,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日要为忌日让路。他的年纪虽小,但却见识过开元的生日宴会。虽不说太过隆重,但比起自己的要气派得多。
郑锐明向来心口如一,心里想什么便一定要到手,加上正是享乐不知世事的岁数,闹起来十分令人头疼。
张佳虽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心疼儿子,便巧言将聚会迁到老宅。儿子一瞧地点变了,以为生日终于能改头换面,当即欢欣鼓舞地从楼上跑下来。
“二伯母,这是给我的礼物吗?”郑锐明遥遥见到两个硕大的物件,一路小跑到客厅,垫脚一瞧,笑嘻嘻地冲着滑板抓过去,“二伯母,快给我滑板车,我要踩着玩。”
秦馨苑见他心喜,悄悄松口气,把包装拆开送到他手上,“去院子里玩吧,小心点别摔倒。”
“我知道了。”郑锐明踩着滑板车,一溜烟跑去院中,路上传来一串串笑声。
“又让嫂子们破费了。”张佳刚醒没多久,儿子提前跑出去,她也只能早些下楼。
“没什么破费的,都是自家人,锐明的生日一向过得简单,礼物上总不能再委屈了他。”秦馨苑说,“正好我找你有点事。”
她朝张佳使了个眼色,“我们上楼去说。”
张佳脸色不太好看,想起昨晚的事,心中惴惴,讪笑几声,道,“二嫂,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啊?”
秦馨苑不吃这一套,开口便说,“我听说你有位大学同学……”
“我早上起得匆忙,忘记把明明的礼物带下来了。”张佳连忙挽着秦馨苑的胳膊,亲昵地说,“二嫂要是没事,陪我上去拿一趟吧。”
一旁的郑开元斜睨过去,当下了然,上午秦馨苑她们出门,看来不止是去逛街这么简单。
郑钧昨晚睡得撼天动地,不明白言语之见的暗流,只是一个劲儿地催儿子,“你再打一遍电话,看看宝宝放学回来没有?这都快吃午饭了。”
郑开元看一眼时间,估算差不多到了小孩从幼儿园回来的时间,便拿起手机又打一遍。
这次接通得时间稍微长一些,对面兴高采烈的说,“是哥哥吗?”
“叔叔也在这里呢!”郑钧凑到听筒处大喊,“宝宝想叔叔吗?”
元宝在话筒里,把郑钧一家三口都想了个遍。
这边打着电话,老爷子和郑钊从书房出来,见老二对着电话手舞足蹈,两人见怪不怪地问,“他这是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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