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班长眼疾手快,迅速把手垫在对方要落头的下方,接着倒吸一口气,“嘶”地一声,慢慢将手抽出来。
这时,众人几乎酒足饭饱,感情联络得也差不多。喝得东倒西歪的人,大都有人来接,班长也就放下心。唯一不省心的正靠着他的肩膀睡觉,好在这人醉酒后只是睡得不省人事,酒品还算不错。
但是他犯了难,新婚不久,老婆的门禁管得严,迟到一会儿就有睡地板的危险。正当他游移不定时,一个女生走上前。
这个人他认识,高中时很不起眼,在班上几乎没有存在感。大学之后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让班长险些认不出来。
张佳握紧手,压下心头的紧张,走到班长身边说,“我把绍君送回去吧,我跟他住在同一个小区。”
郑绍君虽然从来没有透露过家庭信息,但是他上面两个哥哥却是远近闻名,他估算郑绍君家里定是非富即贵。不是他恶意揣测,实在是张佳在高中时太不出彩了,看起来是朴实无华的普通人。
张佳见他怀疑,把郑绍君所在的小区名字说出来,“我家前几年刚搬进去,高中的时候家里人不让声张,所以我才……”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说,“你放心,我家的司机一会儿就来了,你可以记一下车牌号。”
班长一听,哪有不信的道理,但还是记下来车牌号。不过,不等他看车,老婆已经打来了三个电话,吓得他连忙跑了回去。
张佳见人走远,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她检查一遍包里放着的药,站直了身体,运了运气,摆出一副柔弱的脸,扶起郑绍君,跌跌撞撞地走向早已租好的车,去了酒店。
第二天,郑绍君是在头疼欲裂中醒来的。
后脑勺里像是盛了一块铁,他刚起身一点,就坠得他直直地往后倒。
他睁开眼,抬手正要按揉,突然发现上半身一丝不挂。
心如擂鼓般,他颤抖着手,掀开被子一看,眼前阵阵发黑。
“你醒了?”张佳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娇羞地说,“昨晚我们……”
“对,对不起。”郑绍君顿时清醒了,慌忙地穿上衣服,忍着头疼说,“都是我的错。”
张佳面露难色,忍痛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是。”郑绍君茫然地说,“我不认识你啊。”
“我跟你做了三年的同学,你竟然说不认识我?”张佳涨红了脸,走过去坐到床边,咬着下唇,道,“那你昨晚为什么说喜欢我?”
她见郑绍君没有回忆起来的样子,难过地说,“反正现在恋爱自由,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好聚好散吧。我刚洗完澡,这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郑绍君见人当真要走,头脑一片乱麻,慌乱地说,“你等我,我静下来想一下,我会负责的,肯定的。”
张佳不好将人逼得太紧,点点头,安慰他几句,收拾东西便离开了。临走前落下一句话,“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可以吧?”
“好……你路上小心。”
过了两周,郑绍君这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他觉得身上到处都难受,每天泡在浴室里大半天,却说不出心中的痛苦。在他即将要憋得发疯时,张佳打来电话,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又如一锤定音。不顾郑家的一片反对声,他和张佳结婚了。
他确定自己对张佳没有感情,但却有心培养。张佳想要房子,他和郑家断了联系,只能咬牙把攒下的钱都取出来,又去借了一部分,才凑齐买了房。
郑绍君不懂得照顾别人,又怕张佳受了委屈,节衣缩食地雇了保姆照顾她。张佳见状,心里高兴,面上却责备郑绍君太浪费钱,说是让母亲来照顾便可以。
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着他和张佳两口人,后来又塞进来岳父和岳母一家。
他的教养和张佳一家人格格不入,在张家每天的质疑声讨之下,他甚至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慢慢地,他发觉张佳在得知郑家人不会供应他们之后,对方的脾气越来越差,每天几乎争吵不休。
郑绍君向来不会吵架,又很少动怒。自从结婚以来,像是偿还一般,忍气吞声。这种和他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让他日日痛不欲生。
终于有一天,有人找上他,想让他接受一项任务。
郑绍君以前在家里随手做过几张老爷子带回来的卷子,没想到这时成了救命绳索。老爷子是专家,他终于有了理由,接下了这部台阶。
老爷子知道造成郑绍君现状的,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他想着,只要孩子的性格强硬起来,加上郑家相助,一切便迎难而解。
况且这项任务的用时不长,虽涉及机密,不能见家人。老爷子不问内容,只说让他放心去,孩子的预产期还早,能赶在出生前回来,这段时间他会替绍君照顾张佳。
没想到郑绍君离开不久,张佳也出门散心去了,离着预产期还有两个月的时候,受惊早产,幸好抱回来的孩子身体结实。
孩子出生不久后,郑绍君却出了事。
老爷子备受打击,他把所有的源头都归咎到自己身上,连连哀叹当初自己不应该劝绍君去执行任务。他没有精力去看早产儿为什么身体倍棒,哭声有力。在张佳说孩子又病了时,也不多去追究,只让医生过去照顾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