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泠一边开门，一边问系统：“任务失败是怎么判定的？”
系统总算是理她了：“主线任务失败，或者系统身份泄露。”
席泠微微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傅念深：“傅先生。”她迟疑了片刻，看了一眼屋内的苏参，还是拉了一下傅念深：“我想与傅先生单独谈一下。”
她拉住傅念深的衣袖，直接将他拉出了门，然后她推上门，压低了声音：“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抿住唇，想了一想，还是换了个问话的法子：“你都听到了多少？”
傅念深抿唇瞧了她好片刻，确认了她没有生气的意思后，才半低了头，小声道：“苏参的身世。”
席泠放下心来，又偏头想要往门里看，一瞧到门板，才想起来自己是关了门的。她有些无奈地揉了下额头，叹气道：“都被你们弄傻了。”
然后她抬起头，又拉着傅念深离开了一点儿，踮起脚尖，几乎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会骗我吗？”
傅念深微微停顿了片刻：“不会。”
席泠退后了一步，眯了眯眼，拽了一下他的手：“那好，我问你——”
她抬起头，神色认真得很：“你遇到我的那个晚上，你是不是想借那些混混缠住我，然后对苏参动手？”
傅念深忽地睁大了眼睛，然后他抿住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席泠权当他默认了，垂下眉：“你是不是还打算动手之后，伪装成失火的模样？”
门忽地开了。
席泠猛地回过头，便看见苏参滚着轮椅，出现在门口。他微垂着眉，声音轻轻：“我的姐姐，是不是冲进了火里，因为救我而死？”他抬起头，看向席泠，微微弯了弯眉：“席姐姐？”
席泠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推了一下傅念深的胳膊：“你先回去。”
傅念深纹丝不动。
席泠险些被他气笑，一回头瞪他：“你要是不走，我就不要你了。”
傅念深倒是立马乖了：“我马上就走。”他先靠了过来，小心地碰了一下席泠的手臂，然后轻声道：“你不要信他的胡言乱语。”
席泠回头瞥他：“苏参说谎话了？”
傅念深一下子抿住了唇，半天没有吱声，然后他踟躇着拿脚在地上蹭来蹭去，最后还是道：“那我先走了。”
席泠看着小机器上傅念深的位置确实远离了之后，才抬头看向苏参，皱着眉：“你还是想要报仇？”
苏参静静地瞧着她，半晌，将头偏向了一侧：“姐姐于我恩重如山。”
这是非要报仇的意思了。
席泠眉头拧得更紧：“你不怕傅念深先除掉你？”
“不怕。”那孩子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漆黑一片，瞧她的模样，像是洞穿了一切：“你不可能让我出事，而他喜欢你。”
席泠咬牙切齿地盯了他半晌，最后终于松开眉，叹口气：“是啊，因为与你姐姐做的交易，我必须护着你。”
“可是。”她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脖颈：“如果你非要对傅念深动手，那我便只好——”
她一扬唇：“对你姐姐这具身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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