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旖开口:“贵妃觉得赐个什么头衔呢?”
按照礼仪,被挑选的宫妃都该从最下的品阶开始,罗清漪自是不能例外,秦瑛不信张旖不清楚这点,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说出罢了,“才人吧。”
秦瑛与太后告别,和罗清漪在宫中漫走。
她始终还是那个样,唯唯诺诺不敢抬头。
“日后这有可不行,你是主子,自己都这也怕那也怕如何服众?摆明了让人来欺负吗?”
听了秦瑛的话语,罗清漪一点点抬起头,余光瞟去,秦瑛好像一直都是这幅神色自若的样子无论是在殿试时被说出贵妃的身份,还是刚才知道自己是太后挑选的人时,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按理说有哪个愿意听到自己丈夫纳妾这事,更何况这还是原配本人同意,罗清漪感觉愈发看不出她了。
罗清漪开口:“你不讨厌我吗?”
秦瑛:“为什么会厌恶?”
罗清漪:“我瞒着你,瞒着飘飘,来到宫里。”
秦瑛笑了一声,说实话她并没有想过那么多,刚巧她也只是觉得罗清漪性子虽是柔软,但蛮适合做一名贤妻良母,可正好可以满足自己眼下的急迫,祖父不是让自己诞下龙嗣,这不正巧龙嗣的母亲已经找到了,省了自己这么大一麻烦,怎么能会讨厌。
秦瑛:“不要想太多,我和你没有什么,也不会讨厌你。”
罗清漪不再说话,沉默走着。
想到自己曾经学习后宫礼仪的事情,秦瑛问向罗清漪:“后宫的规矩可有学?”
“太后派了人教我的。”后又补充:“国子监没事的时候,我才来的。”
秦瑛明白点头。
双儿在她旁边一直跟随,和吃了炮仗一样满肚子火,一直在想潇湘殿怎么这么远还没到,自己很快就要憋不住了,要不是碍于秦瑛也在这,真想狠狠撕下这贱人的面具。也都是自己娘娘心软,太后的意思看不出,竟还真上套让人都送进家门,和太后待在一起的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眼瞧前面不远处就是了,也不好多说几句,便和夏飘飘道别。
下午时分,总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刻,从潇湘殿到宫门口的有一段路,实在耐不住炎热罗清漪从袖间掏出方帕,正欲擦拭脸上的汗水时不巧没抓稳被风吹到了地上。
罗清漪赶忙蹲下准备捡起时,不料有人先她一步捡起了方帕,抬头对上他的注视,正是林渊。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下遇见皇上,顿时慌了急着跪下,不料林渊抬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不用多礼。”随即将帕子给她后,转身离开,身后的王公公正喋喋不休对着他念叨什么。
罗清漪立在原地看着离去的身影,狠狠抓住手中的方帕。
一行人也赶巧已经回了潇湘殿,屋内闷热,双儿拿起蒲扇慢悠悠为秦瑛扇风实在憋不住准备开口却被秦瑛打断。
“可别问我为什么让她进宫,也别问我为什么听从太后的话。”秦瑛翻了个身背向双儿。
她对后宫有多少人不在乎,林渊想纳多少个妃子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人,皇上就是皇上,不可能这辈子只是你一人,这点秦瑛一直都很明确,至于其他的,只要自己站在最高位,是皇后就行了,其余的,说实在自己并不想管。
反正对于秦瑛来说,自己就是个铁石心肠,做好贵妃的本分就行了,其他的事并不想管。
就目前来看最重要的就是——去夜都找芸娘,当年的事或许只有在找到她后才能够解释。
秦瑛磨着茶杯,细细的想着,当务之急就是找个机会从宫中脱身去夜都,可是要怎么才能离开呢,着实是个严峻的问题。
轻叹了一口气,还是要慢慢盘算。
王公公迈着步伐一路跟随林渊回到寝殿,还不停歇:“皇上,刚才那……”
林渊接过他的话:“有违皇家颜面。”
“皇上知道就好,老奴说了多少遍了,再说了万一……”
“万一来路不明刺杀我怎么办。”
该说的话都被说了,从小听他念到大,听得耳朵茧子都要生出了,王公公依旧喋喋不休:“道理皇上都懂,下次莫要再让人操心了。”
林渊也并没有想特别多,别人帕子掉了自己看到了自然就捡起来了,怎么就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能被他曲解出这么多事情呢?
摇了摇头快速接过宫女递来的水洗过双手,对王公公说:“离墨呢?”
王公公:“离墨出去了,不在宫内。”
不在宫内,难道先自己一步去了天机阁?渺一真动作快了,自己也该安排了,随即屏退左右,偌大的宫殿顷刻间只剩下他一人。
确定宫人们都不会进来了,林渊脱下黄袍,换上了素服,用宽大的衣领足以包围住头颅,只露出冷峻的面庞,趁四下无人,拿起面具塞进了衣袖里向宫外走去。
离别时不知为何就想偷偷看看秦瑛现在在干嘛,没有了通传她一人私底下会干些什么。悄咪咪顺到了潇湘殿,秦瑛正伏于案桌不知写些什么,继而心满意足离去。
感觉好像有什么在盯着自己,秦瑛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划过,外面再一次恢复平静,好像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一样,难道刚才是自己看错了吗?
真的看错了,其实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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