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棋被越宴书推着去洗澡,等人进去她才回头看向了顾商淮。
“他说话不过脑子。”示意顾商淮不要多想,“不过你居然认识刘叔?”
“见过,不熟。”顾商淮不愿多说,他见过那个交警,是在师父的车祸现场,但是那并不是一次很友好的见面。
顾商淮看着浴室的方向,瞳孔之下是化不开的担忧。
“顾商淮,顾商淮……”
“怎么了?”顾商淮回神,看向越宴书,见她正满是疑惑的盯着自己。
“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听到,想什么呢?”越宴书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
没什么才有鬼,越宴书越发怀疑的看着他,“奇奇怪怪的,你该不会和刘叔有什么恩怨吧?”
“能有什么恩怨?以前都不是一个系统的。”顾商淮说着越过越宴书回房间。
越宴书看着顾商淮离开的背影,这叫什么?
落荒而逃?
越宴书都快要给自己鼓掌了,她居然能够看得出顾商淮落荒而逃。
越宴书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回去,小滚崽又睡了一个四仰八叉,顾商淮正在给他调整身子,越宴书没有进去,便靠在门边看着他。
将小滚崽调整好,顾商淮回头看向了门口的人,“以前贴过我罚单的恩怨算吗?”
“所以,你这是记仇?”越宴书啧啧出声,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顾总居然是这种人。
顾商淮过来单手压在了门框上,垂眸看着越宴书,“我记不记仇你不知道?”
越宴书:“……”那是相当的记仇,极其的记仇。
不过被贴罚单这错的应该是他吧,怎么还能记别人的仇呢?
“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越宴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顾商淮,真当她三岁小孩子骗呢?
顾商淮微微挑眉,“大智若愚,聪明人这个时候都会选择……”
“你们,要不先进去关上门?”越宴棋洗完澡出来看着主卧门口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他就说不能住在姐姐家,这万一,不是,这随时都能看到限制级画面好吗?
越宴书咳了一声,快速推开了顾商淮,整理了一下自己并不凌乱的衣服,“洗完了?”
“那我再进去洗会儿?”也不是不行。
越宴书过去推了他一把,踹了他一脚,“赶紧去睡觉。”
“睡了睡了,你们两个倒是也收敛着点啊,这不是还有我这么个外人吗?”越宴棋叫着被自己姐姐踹进了房间,他笑嘻嘻的挥手和顾商淮道了晚安,便快速的关了房门。
越宴棋关门进去,顾商淮缓声道:“性格挺好。”
越宴书回头危险的看着顾商淮,“大智若愚,聪明人这个时候都学会闭嘴了。”
顾商淮果断的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一个拉锁的动作,越宴书才算满意了。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第二天一早顾商淮醒过来的时候抻了抻睡到发酸的身子,老婆脾气越来越大,都是惯得。
床上的母子俩睡的正好,顾商淮出去洗漱,开门便听到了阳台那边越宴棋正小声和獒崽说话。
“起这么早?”
“习惯了。”医学上没有节假日,早起背书是他们的日常,就算是不背书,也睡不着的。
顾商淮颔首去洗漱,越宴棋便跟了过去,“商淮哥,你和我姐打算办婚礼吗?”
越宴棋问的认真,虽然当初也有他主动把姐姐推给顾商淮的意思,但是他毕竟是姐姐唯一的娘家人。
婚礼?
“现在还不是时候。”顾商淮说道,“不过你放心,不管别人有没有的,她都会有。”
有顾商淮这句话越宴棋就放心了。
“对了。”越宴棋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又想到一件事,“等我姐醒了你和她说一声,我先回医院了,申请了今年过年加班。”
过年加班三倍工资,这种好机会越宴棋自然不会放弃。
顾商淮送他到门口,“你和小时候还真一样,什么都是你姐你姐,学了个八成像,这气人的本事也算是学到精髓了。”
越宴棋知道顾商淮是什么意思,等电梯的时候和顾商淮说道:“虽然我现在比不过你,当然,将来也不一定比得过你,但是我姐也是有娘家人的,我会凭我自己的本事让她退有可退。”
电梯来了,越宴棋拉着行李箱进了电梯,“商淮哥我走了。”
顾商淮微微点头,“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发消息。”
送走了越宴棋,顾商淮回去越宴书依旧没有醒,确认母子两人一时半会醒不了,顾商淮才去了书房。
手机响了很久他才接通,靠在椅背上听着那边的人说话。
“当年越城的那个交警认出你了?”陆梁凛明显略带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当年越队在越城当警察,穿着一批衣服的人,认识很正常。”还有程枭。
顾商淮捏了捏额角,陆梁凛却有些担心,“认识很正常,但是一旦弟妹知道当年越队的车祸除了复仇,还有……”
他想都不敢想。
“那你打算怎么办?”程枭问道,“你可以和她说清楚,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当年车祸是真,复仇是真,可是顾商淮的任务也是真,越队为了帮顾商淮拖延时间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更是真。
而这一切都是顾商淮因伤退役之后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竭尽一切只为找到那群残留的人渣。
“你这让他怎么解释?奥,你爸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但是为了救我死在了车轮下,而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那天我没死因为有人替我死了,这话说了他俩现在就能离婚你信吗?”陆梁凛直接否定了程枭的说法。
“但是隐瞒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程枭坚持道,“而且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他的错,等到她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她只会想更多。”
“你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顾商淮突然说了一句,群聊天里便安静了下来,片刻后程枭下线了。
顾商淮转着手中的手机,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梁凛在电话那边一阵尴尬,这老二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虽然但是,老二说的也没错,你自己好好想想。”陆梁凛极其没有主见,说什么的都是他。
“顾商淮?”外面传来越宴书迷迷糊糊的声音。
顾商淮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和陆梁凛说了一句便结束了通话,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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